困了

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同人女

【王方】东郭先生

其实是农夫与蛇。不,是方士谦与蛇。

胡扯一气,背景混乱,人物极度ooc

有喻黄暗示

 

 

方大夫去城东看诊,回来的时候捡了条蛇。

数九寒天,新下了雪,天上又不知从那里飘来一片阴云。方士谦把他的药箱颠了颠,哈出一口白气,全扑在长长的睫毛上冻成了霜花,把他嗓子眼里的那句脏话堵了回去。

一年里最冷的时候,大街小巷都没有人,可方士谦不能坐在火炉旁取暖,因为他是个医生。东家老刘的孩子受了风寒,西街张家媳妇临近生产,城南的赵老爹被天上打雷惊着了,哪一样都得他冒着严寒出门看诊。

说来奇怪,大冬天的,又不下雪,打什么雷呢?方士谦在心里咒骂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鬼天气,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,连人带箱子摔进雪堆里。

愤愤的爬起来,扑棱扑棱脖领子里灌进去的雪,方士谦收拾着自己的箱子,不经意摸到了一条棍。

把这棍拿起来仔细瞧瞧,还是条翡翠一样碧绿碧绿的宝石棍,就是那紧紧闭着的蛇眼睛不够遂人的意。“呸,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。”方士谦一乐,却是把这冻僵了的蛇塞进了胸前,冻得自己一阵哆嗦。

开玩笑,蛇胆蛇皮,哪一样不值钱?更何况这蛇生的这样通透好看,养在身边做个宠物也挺有意思。

他虽然有几个小徒弟,但都是孩子,不懂得一个混过江湖的老油条的寂寞。

  

 

 

方士谦回到医馆,他小徒弟袁柏清迎过来接下药箱。

“你拿个暖炉过来。”方士谦脱了大衣把蛇棍拿出来。

“师傅,这是什么呀?”袁柏清年纪还小,看了绿莹莹的一条觉得好奇。

“是蛇。”方士谦就把蛇当棍一样放在火上烤,要是在那棍上串上几片肉,倒真有几分野炊似得悠闲自在。

“啊?”袁柏清吓了一跳“那岂不是有毒?”

“有毒不是更好?我方士谦还怕了它?”方士谦早年闯江湖,也有个响亮的名号叫医仙,一是他这人长了副仙风道骨的好面皮,二是擅治疑难杂症,有一手起死回生的好医术。可惜他这人性情古怪,最喜用毒,医好的人还没有死在他手下的枯骨多。他在江湖上混不下去,就找了个风水极佳的小城,开了家小医馆,收几个小徒弟,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大夫。

袁柏清听他师傅这么一说,胆子也大了,就问“那我能摸摸它吗?”

“瞎摸什么,万一是条母蛇,人家要叫你负责的。”方士谦翘着二郎腿,满口不正经的荤话。

“那您还把人家放在衣服里呢,再多搁几天,怕是蛇蛋都有了!”袁柏清小脖一梗,跟他师傅回嘴。

“诶哟喂你个小兔崽子,连你师傅都敢编排了!”方士谦一手拎着蛇,一手仰着作势要打他。袁柏清拔腿就跑,那架势比蛇可灵巧多了。

方士谦失笑,又捏了捏手里的蛇。早就醒了的蛇睁着一大一小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。

“卧槽这个蛇……”方士谦震惊了,他走南闯北许多年,活着的死了的蛇不知见过多少,这样眼睛一大一小的还是第一次见。

往头上一摸,头上坑坑包包的,从头到尾这么一撸,肚子上仿佛也有几个不平的凸点。方士谦摸了摸下巴,我好像捡了个不知道品种的怪蛇。也许是蛇和别的东西的生的吧,方士谦很感兴趣。他又去看蛇大小不一的眼睛,蛇已经闭上眼睛不想理他。

方士谦知道这蛇通人性,整天乐颠颠的逗它。虽然蛇不理他,他也不在意,动不动就把蛇搂在怀里,晚上睡觉也搁在枕头边上。

袁柏清就不明白了,一条蛇怎么就让人那么喜欢了?

“你小孩子懂什么?看这身段,这牙口,这色泽,多好看!”方士谦撸蛇撸的不亦乐乎“还有这眼睛,多亮啊,你看你看,还会瞪我呢!”

那蛇把头一歪,一大一小的眼睛冒着灼灼的光,袁柏清吓的退了几步不敢上前了。

方士谦笑的锤床,捏着蛇往怀里带“脾气这么大,像我。”

 

 

 

方士谦这个人很不靠谱。他养了蛇,也不像其他的主人那样精心的对待,连名字也不给取一个,整天就蛇啊蛇啊的叫着。

还是有一天袁柏清忽然想起来这个事,跟他师傅说,怎么着也得给它取个名字,让它知道自己是家养的蛇,沾沾人气,省的一个看不住就跑了。

“它舍得?”方士谦把蛇盘成个圈“我可是它的救命恩人。”

他一面说一面自鸣得意,把蛇尾巴放在手里一晃一晃。蛇无奈的回头看着他,一大一小的眼睛在灯底下特别的骇人。

“诶!有了!”方士谦一拍桌子,把桌子上的蛇震得一跳。

“啊?还真是条母蛇啊?”袁柏清大吃一惊。

“瞎说什么呢!”方士谦给了他一脑瓜崩“我是说名字。叫大眼儿怎么样?是不是特别可爱?”

袁柏清嘴角一抽,师傅您开心就好。

“是吧,大眼你说怎么样嗯?大眼儿?”方士谦自己笑的不行,还不忘捏着蛇的七寸防止它暴起伤人。

从给蛇起了名字,方士谦仿佛真把它当个人待,每天一起喝个茶听个曲,晚上谈个心看个月亮。

方士谦不是爱看书的人,倒是有一肚子的稀奇古怪的故事。他讲着那些狐精鬼怪的故事,不甘心的咂咂嘴“你说大眼儿你这么好看的蛇,怎么就是个雄的?我还指望你变个美人以身相许呢。“

“哎,变不了人也就罢了“他好似真心实意的摇了摇头”你说你动不动就瞪我,要是能成精,我不得成了东郭先生?“

蛇缠着他脖子上,循着那点暖和气往里钻。方士谦托了托它,哀哀怨怨的“大眼儿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,我养你养的可不容易了,我对你这么好,你舍得咬我嘛?嗯?“

蛇信子往他胸口一扫,凉凉的起一身鸡皮疙瘩。方士谦觉得事情怎么就那么不对呢?

 

 

“柏清你带它出去抓老鼠吧。”方士谦养蛇是放养,大眼儿不喜欢他抓的那些个吃食,还不如放它出去,反正它总能把自己喂得又亮又滑。秋天了,地里的田鼠都养的肥肥的,给蛇当加餐正好。

“师傅,它不吃老鼠吧……”

“瞎说,蛇都是吃老鼠的,它怎么能不吃老鼠呢?”

“可是咱这一片的猫都不乐意了啊!”

“行,那这样,明天起就带它去抓鸟!”方士谦大手一挥。那些鸟也喜欢吃外头晒的粮食,庄稼汉一网能打一大群。

没想到,这一抓鸟就抓出事了。

“师傅,有个姓喻的老爷找您。”

这天方士谦午睡才起,袁柏清就从前面扯着脖子喊他。

姓喻?方士谦在心里头转了一圈,他的仇家里好像没有姓这个的……吧?

把人请到花厅,又上了香茗。主宾对坐,一个风流俊美一个温良如玉,倒好像是幅美景。

方士谦在心里头打鼓,这个姓喻的一看就是个人物,笑眯眯的,也不知道找他做什么。他不干坏事很多年,而且以后也都没那个心。

“是这样的。我今天拜访方大夫,主要是想知道一下我家少天的下落。”喻文州缓缓的开口,声音儒雅温柔。

“你家少天是谁?”方士谦诧异。

喻文州嘴角一抽“是我的鸟。”

方士谦隐晦的扫了一下他的下半身。“嗯,然后呢?”

喻文州:“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,我打听了一下,似乎是被您家的蛇……?”

看我都把大眼儿饿成什么样了,连别人家养的鸟都不放过,方士谦在内心检讨了一下自己并留下了悔恨的泪水。

“您?”喻文州好像有些吓到了。

“对不起啊喻先生,请您节哀,您的损失我们会赔偿您的。”方士谦擦了擦泛红的眼角。

喻文州的微笑有一瞬间的抽搐“这个……还是不用了,我觉得事情未必有那么糟糕。我们家少天还是蛮厉害的。”

哦,伤心过度的家属往往都难以接受噩耗,我懂的我很有经验。方士谦温柔的拍了拍喻文州的肩膀,吓得喻文州一个哆嗦。

“王杰希你妹你妹你妹!文州快救我,这个王杰希好像有病!”

毫无征兆的,房梁上掉下来一只五彩缤纷的大鹦鹉。一张嘴噼里啪啦的,吐出来的字就跟它掉的毛一样多。

方士谦懵了,王杰希习惯性的抽了黄少天一尾巴,喻文州给了王杰希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。

“嗯……如您所见,这是我们家少天。”

“哎呦你就是王杰希的”主人“啊哈哈哈哈,我跟你说你干的漂亮,这种人你就不能惯着他,惯着他他就会恃宠而骄想上天……”

“少天!”喻文州不赞同的看了它一眼。

“哦……”漂亮的大鹦鹉瞬间蔫了。

“那对不起打扰方大夫了,少天我就带走了。”喻文州拎着鸟就打算走。

“哎这事真是不好意思啊……”方士谦自知理亏,免不了伏低做小做做姿态。

“没事的,少天他也有责任。”喻文州依旧是淡定温柔的样子。

“哎那我们走了啊,回见了小大夫,好好养你蛇吧他很喜欢被摸肚子的。哎呦王杰希是条蛇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……”

送走了不速之客,方士谦关起门来把王杰希放到床上晾着。

他没把大眼儿全当蛇看,每次他换衣服那小眼睛都提溜提溜的乱转,早就知道他是个不一般的蛇,自然也该认识点不一般的人物。他私心里不希望大眼儿回到那个他不知道的世界里去。寂寞的久了,戒心又很重,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东西,只想和自己的蛇过点普普通通的小日子。

洗了澡,他坐在床上,穿着中衣散着头发,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蛇肚子。

“能耐了,嗯?那么大的鹦鹉都敢咬,不怕撑着?”

蛇不自在的躲开,他又把手放在它凹凸不平的头顶抚摸。

“它欺负你了?”

蛇一扭头,神情十分低落。半饷,又探出一段尾巴缠在方士谦手腕上。

“怕我把你扔了?”方士谦笑起来“怎么早没见你这么稀罕我呀。”

他熄了灯,把蛇放在枕头边。“我不气你咬别人家的鸟,是我不好让你饿着了。你说你,打架都打不赢,白长的这么凶了。”

黑暗里他摸了摸蛇的小肚子,亲了亲他的头顶,觉得头顶似乎更加的不平了“它要是欺负你,下次你往死里咬它,我给你撑腰。”

 

 

 

从那以后,方士谦的确是把蛇宠上了天,在家里时时刻刻都要腻着,出门看诊就把蛇藏在袖子里。

袁柏清吓得不行,问了好几次什么时候能生出蛇蛋来。

“生什么蛇蛋,多疼啊。是吧大眼儿?”方士谦笑的灿烂,摸着蛇光溜溜的鳞片,越摸越开心,干脆从头到尾的撸了一把。

我师傅是个变态,我该不该报官?袁柏清无语凝噎,开始怀疑人生。

黄少天说的对,蛇是不能宠的,宠坏了就会想上天。

又是一个春夏秋冬过去,方士谦发现自己的蛇头上长出了一对圆圆的硬疙瘩,肚子下也有四只尖尖的小爪子。

他的蛇不是蛇,是蛟,或者是龙。

这天又是一个雪夜,他看诊回来,天上突然飘来一朵雷云,蛇把半个身子钻出来,冻得硬硬的。

 

“你要走了?”方士谦问,呼出一口白气,熏得睫毛湿湿的。

蛇缠着他的手腕,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。

“就这么走了?小没良心的……”方士谦扭头,狠狠的亲了他张角的脑袋一口。

蛇僵僵的立在那里,好像一条棍。

“王杰希?是吗?”方士谦把他一把塞回怀里,搓啊搓啊好像能搓出火星来。

蛇有点诧异,一大一小的眼睛呆萌呆萌的。

“你给我等着,老子记住你了。”

 方士谦把他扯出来,想狠狠的把他扔到地上,不忍心,从头到尾的狠狠lu了俩把。

轰隆隆一阵雷响,电光照亮了雪地里独行的人。

 

 

 

又过了那么几十年,方士谦再也没有捡到过别的蛇。

他的小医馆开大了,救了很多很多的人和动物,就是没有捡到过一条冻僵了的蛇。

世人都说医仙方士谦是个大好人,为了治病救人打了一辈子光棍儿。

方士谦心说我哪是打了一辈子光棍,我是喜欢上一个光溜溜的棍儿。可惜人家是个灵物,拍拍屁股就跑,恐怕对我这个救命恩人一点也不记得了。

不管怎么说,没儿没女的方神医还是寿终正寝了,很多非亲非故的人都来给他送终。

方士谦一个魂儿飘在房梁上看自己,好好的一个人,从小到大人见人夸的好看,怎么就一辈子没个姻缘?一会儿到了阎王那里非得好好说道说道,凭什么他王杰希撩完就跑,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呢?

看了好半天自己的丧事,黑白无常没来,来了个喻文州。

“方大夫。”

“喻先生。”

喻文州和几十年前一点变化也没有,和煦的微笑着,身上那点儿仙气儿无情的嘲笑着会衰老会死去的凡人。

“走吧,我们快点回去,我怕少天和王杰希闹起来。”

“等等,怎么回事?回哪儿去?”

“哎,看我忘了跟您说了。上面的意思,您这一辈子功德无量,从此就在九重天上做个散仙。”

方士谦不信。不说他早些年杀了不少人,一辈子做好事的人那么多,没见过哪个随随便便就成仙了。

喻文州长叹一口气“是王杰希求的。他下凡历劫失败,本该重入轮回,你救了他一命,便欠了你很多因果。”

“就因为这个?”方士谦挑眉。

“也许还有别的吧,您最好还是自己去问他。”

方士谦看了看喻文州的笑,那里头有些什么是他抓不住搞不懂的,心里头好像有个爪子挠啊挠的。

 

“诶,你的鹦鹉来了。“走到一半,方士谦老远就看见喻文州家的大鹦鹉在天上飞。

“我靠那个小大夫你说谁鹦鹉呢说谁呢说谁呢,你不要以为有王杰希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了啊,本仙君那是让着他知道吗,诶哟我去我差点忘了,文州文州老叶找你诶,他刚才拔了我两根毛到现在都疼呢,文州你记得帮我报仇啊。“

“好的我知道了“喻文州摸了摸黄少天被拔毛的翅膀。”少天他一向比较活泼,你以后就会知道了……还有,少天不是鹦鹉,他是朱雀。“

“就是就是,本仙君这么英明神武哪里像鹦鹉了啊!不过一想想你还把王杰希当蛇养着,哈哈哈哈这事我能笑好几千年“

“那我先去看看叶帝君有什么事,少天你带方大夫去王杰希那里吧。“

“切他能有什么事,无非是想听王杰希的八卦咯?你说老叶他天天操心会不会老的很快,最后变得像天帝那样的?“

方士谦心说你说的什么鸟语我一句都听不懂,还不如我家大眼儿表达能力强呢。

“对哦你不认识老叶,反正你很快就会认识啦,那个人超级超级狡猾的,你看到要小心一点。前面就是王杰希的地盘啦,你自己进去好啦。“

“真是谢谢你了。”方士谦真心实意的。

 

方士谦没找着自己的蛇,只看见一个穿的绿莹莹的年轻男人。一抬头,那双一大一小的眼睛倒是蛮熟的。

“你成精啦?”方士谦脱口而出。

这都什么话,他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。怎么办,大眼儿会不会嫌他蠢要把他退货回家?其实他还蛮想和自己的蛇在一起的,虽然蛇现在厉害了不太想给他抱了。

“没有成精。我本来就是这样的,上次是渡劫失败,有一点退化。”

大眼儿,现在是王杰希,不急不缓的走到他眼前来了。方士谦抓着他胳膊一摸,又软又热,跟自己的蛇都不像了。

“我听喻文州说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报恩。”方士谦摸了摸他的头,这次倒是很平的,不知道那双一大一小的眼睛为什么没有变得整齐一点。

“是,也不全是吧。”王杰希忍不住在他手心蹭了一下。他现在高了,方士谦摸他的头要举着手,傻兮兮的,一点也不风流潇洒了。“故事里不是说,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?”

方士谦心里想,以身相许的那都是美女,你一条棍许我什么呀。

“方士谦,我们俩生蛇蛋呗?“

“不是王杰希说好的不许咬我呢?等等,你别,诶,别咬!啊,你这是恩将仇报你知道吗?“

“你自个儿说的,要是我成了精,就当东郭先生,忘了?“王杰希把人往床上一扔就要恩将仇报。

方士谦一撇嘴,那我说让你别咬我你怎么不记得了呢。

“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,天天给你抓鸟吃,嗯?毕竟你养我可不容易了。“

“那我想吃喻文州家那个。“

“吃什么喻文州家的,吃我家这个吧。“

不要给你的宠物讲黄段子,它学的可快可快了。

 

END

原来敏感词是lu,真是的,太不智能了,居然在不污的地方栽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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