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了

一个没写完的短篇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慢热……

本章喻黄主，喻黄主，喻黄主。方王暂没上线……

设定奇异，没有考据，瞎写，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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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还是黄少天的生日宴，又有人提起王杰希和方士谦。旧日同窗里难得的好友，如今天各一方，不能不令人唏嘘。新任政府要员的喻文州从香槟架后头遥遥的举了举杯，霎时吸引了寿星黄少天的注意，也将讨论的话题转到了同学少年的那些日子。 

那大约还是很早年的事了，隐约南洋烟草公司还很时髦，黄少天如今还记得叶修常对着画报上的旗袍女郎大摇其头的样子。

那时候他们在外头留洋，十几岁年纪，人生地不熟的，有几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同乡自然很亲切。然而又都是家底殷实又才华横溢的少年，彼此之间免不了些攀比。这攀比又并不只限于教授的表扬或者盛传的才名，赢得异乡女同窗的青睐更是一桩极其光辉的事迹。

黄少天和喻文州是同乡，又是同级同系，连宿舍都是上下铺，极其亲密。他们系并无女学生，黄少天更是个素来一张嘴就吓走一队女同窗的，所以他们宿舍被起了个“蓝雨寺”的绰号。所幸喻文州极有绅士风度，在女同窗间一向颇有一些人缘，连教授都有极推赞其为人的，偏长得又好，一派谦谦君子样子，才为本宿舍稍稍洗脱了些污名。

若大家都是这样不讨女孩子欢心，也就罢了。偏偏对面宿舍有个叫方士谦的，北方人，打扮很时髦，在外头被喊“少女杀手”。

说起方士谦，倒颇有些传奇。许是北方人都高，足有一米八几的身高。不过据隔壁的李迅说也许净身高并没有那样高，是穿了高底的的皮鞋。然而总是打着时髦的领带，偶有气派的金表从袖口滑出来，总是花花公子的派头。更生了一双桃花眼，显得风流倜傥，连一些坏脾气也并不是不可容忍了。

虽说这幅皮囊足够惹人嫉妒，但若是个花架子，便也没有许多人上心。可方士谦却是医学院最有威望的大师兄，几百年难见的天才，于是也就更叫人恨得牙痒痒。

也有传言说他家里是开药材铺子的，本不要他学西医，只是他主意大，闹翻了的。这流言并不十分可信——如果闹翻了，哪里还这样阔呢？不过也并非全然造假，这位方学长火爆脾气，他们中不少人是知道其中滋味的。

“队长队长，你说这小报上说的是真的假的呀？”黄少天组建了个辩论社，喻文州他们给牵的头，半推半就的做了个队长。

“真的如何？假的又如何？少天为何总是关注方学长？”喻文州与校方关系亲密，偶尔也组织些活动。此时手里正翻着历年的旧档案，声音倒一如既往的平稳深沉。

“我哪有总关注他？这不是闲的无聊嘛，队长你这几天一直都忙忙忙，再不八卦八卦本剑圣要郁闷死了。张佳乐这几天都不在宿舍，说是找医学院的一个学弟决斗去了，哎哟，还决斗，就他那个小身板！可见骑士小说的确是误人的……”校内风气活泼，又好风雅，常私下里品评“四剑客”，“四才子”之类，黄少天自认才子中的才子，自封了个“剑圣”。

“医学院的？他和方学长是同级，又有哪个学弟？王杰希？”喻文州早习惯他的发散思维，只等他说完了一大串话才笑着问。

“谁知道！就那个左右眼睛不一样那个。”黄少天悄悄贴上喻文州耳朵“我听李轩说，他和那个教化学的老头子有亲戚，本人是个神婆！”

“噗嗤”喻文州直接笑倒在桌上，一摞资料散在桌面上。“少天还晓得神婆？”

黄少天大抵也知道自己说的欠妥，涨红了脸，直摆手道“原是李轩原话如此，并非我有意如此说……”

喻文州也收了笑，站起来披上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朝外走——那时候正流行西装套白衬衫和打摩丝。“他说你就信了？连小报也少看罢，李迅那几个人惯会唬人。”

黄少天愣愣的看着喻文州走出宿舍抄手站在门口“队长？”

“嗯？”喻文州掏出了钥匙“今晚出去吃吧？我们好久没一起吃晚餐了。”

结果在出门的路上遇见了王杰希。果然和传闻讲的那样眼睛异于常人，在黄昏的光线里有些骇人。说起来王杰希还是喻黄二人的学长，自然一番寒暄。王杰希个性冷淡，喻文州却善交际，黄少天更不甘寂寞，直寒暄了一刻钟才各自道别。

可惜了。黄少天叹气，若不论眼睛，倒真可称玉树临风刚直俊朗。

“少天似乎很惋惜？”

“是啊，一个哪里都好的人，偏偏又有这样的缺陷。”

“金无足赤人无完人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缺陷，区别只是明显与否。”

黄少天回想了下某位不可说的叶学长，某位运气诡异的张学长，某位爱好奇特的林学长，深以为是。

“可是队长就很完美啊！难道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缺点？”

喻文州微笑的嘴角僵了一下，旋即打趣道“谁知道呢？我原不知少天竟觉得我如此完美，看来要继续保持，才不辜负少天厚爱啊。”

“嘿嘿，不厚不厚，不薄不厚刚刚好啊！”黄少天也不恼，仿佛把这当做是时髦的玩笑。国外的风气开放，亲密的好友的间开这样的玩笑并非奇事。

于是喻文州也笑开。一轮异国的太阳正沉入水中，钟楼映在摇曳的水波里。从桥上踩过去四只方口皮鞋，两道影子长了短，短了又长。